浚遒几天时间就被南军所破,令驻守合肥的北军大将崔元大为恼怒。
“这董亮是干什么吃的?两万精兵交把他,就这么地玩完了!?”
他这一发怒,逃来报信的浚遒军士及一众将官都不敢出声。
不过,他毕竟是靖王委以重任的一方大将,气归气,怒归怒,完了,还得冷静下来。
“唉,事已至此,也不多说了。众位兄弟,南军来势汹汹,大家可有破敌良策?”
帐内的气氛,在紧张之后,开始了短暂的静默。
这些年,虽说南北暗里对峙,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撕破面皮,交过手来。除了武林大会,传闻是南军助武林人士脱围,有过交手外,他们对于南军的了解,是比较空白的。至于南军的战力如何,并不清楚。不过韦武大将军之名,确实有点响。
“将军,属下以为,吾军虽新败,然不可由此堕了士气,故,属下献上一计,莫如趁南军立足未稳,拉出大军,与之野战!以挫敌锋!”
说这话的,是崔元帐下先锋,他年轻的妻弟,焦猛。这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身高力壮,善使大刀,在北军中,亦是骁将一名。
崔元笑了笑,没有立时表态,仍将目光看向其他将官。
“将军,焦将军说得有理,属下亦以为,此计可行,吾大军可兵分三路,将南军围之,如此,胜算尤大!”
这话,却是另一位偏将,龚万所说,其亦弓马娴熟,小有智计。
“二位将军,野战挫敌,自是可取,然南军此次破浚遒,却多得武林高手相助,先擒了董亮,致使众将士投鼠忌器,群龙无首,故尔才大败。此计,我军亦不妨用之!”
这时,帐中另一名将官提出了建议。此人,姓柳,名少群,乃是柳少南的堂弟,托了柳少南的福,亦为崔元帐下一名偏将。他本就出自武林世家,武功不弱,借此机会,欲效韦武之计,以此建功。
听到此言,崔元捻了捻胡须,点了点头。
“柳将军所言有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也!”
说着,他站起身来,一脸严肃。
“众将听令!着焦猛率军两万,从左面迎敌,龚万率军两万,从右面迎敌,崔雄率军三万,正面迎敌,吾自率中军五万,三方接应。柳将军,着你速召武林好手,夜闯敌营,擒杀敌军主将!无论成与未成,明日一早,吾三路大军,齐力围歼南军!”
“诺!”
众将赶紧拱手,各领任务,各下去做安排。
柳少群出了营帐,换了便服,便去了忠义盟合肥分堂。
合肥分堂的堂主,姓丁,名展,却是曾经的星月道红叶使丁素的大哥,亦善使开碑掌,心狠手辣。星月道重组成忠义盟后,他思忖自己本来就做恶甚多,干脆一条道走到黑,死忠于靖王得了。
见柳少群到来,他心想,这位柳盟主的堂弟,已是军中之人,此番来访,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柳将军,别来无恙啊!”
丁展大笑着,大步地迎了上去。
他这表情虽然有些做作,但大家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装也得装热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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