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撅着嘴:“七哥又骂我。茅十八不过是个叫花子,竟然要七哥这么看重?我不理解啊。”
燕七道:“一个身手高深莫测,门徒遍天下的人,却甘愿做一名被鄙视的乞丐,你觉得这人会是个简单角色吗?”
虎子一愣:“茅十八身手高深莫测?切,不才不信。”
“不信你也得信!”
燕七懒得解释,摆摆手:“记住,茅十八非同一般,与他搞好关系,绝对不是坏事。你要告诉兄弟们,遇上茅十八,定要奉上好酒好肉,以礼相待。谁敢蔑视茅十八,就不用在华兴会混了,直接卷铺盖滚蛋。”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虎子一头雾水,但也知道,七哥从来没错过,他的命令,要无条件的执行。
燕七发现茅十八身手莫测,还是在刚进入林府的时候,有一次茅十八酒醉之后,竟然捡来一副环佩叮咚的项链。
茅十八酒疯犯了,一时好奇,就带在身上,迈着醉步,兴奋的来回扭秧歌。
可是,燕七却惊奇的发现:那串环佩叮咚的项链,被茅十八甩来甩去,竟然毫无声音。
这简直不可思议!
茅十八玩了一会,就把环佩叮咚的项链丢掉了。
燕七偷偷捡来,带在身上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小心,项链只要稍稍一晃,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经此一事,燕七大吃一惊。
这时候,他才明白,茅十八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高手。
也就是从那时候,燕七就留意了茅十八。
但这一切,燕七不会说出来。
茅十八既然想要隐瞒,那就隐瞒下去吧,总不能给别人拆台。
燕七也没有闲着,审问账目,又召集虎子等华兴会骨干,商讨如何布置东郊会展。
下午时分。
茅十八果然准时赶到了华兴会。
燕七请茅十八上座,只留下虎子在场,笑道:“十八兄,你可真是称得上千里眼,顺风耳啊。”
茅十八哈哈大笑:“这不都是银子逼的嘛。”
“十八兄,说说看。”
茅十八如数家珍:“这一下午的时间,乔五去了三趟厕所,两次小便,一次拉肚子,下午一共见了三个人,分别是花月楼的窑姐儿白牡丹,以及主管漕运的狄大人,狄大人没见着。最后,乔五去衙门拜帖子,见了刘押司的师爷唐辉,不过,刘押司也没有见到。”
“哦?”
燕七又问:“那个白牡丹,以及狄大人暂且不说,就说乔五见刘押司的事情,虽然没见到,但是后续呢?”
茅十八满脸神秘:“我就知道,你会关心这个。”
“还是十八兄了解我。”
“唐辉和乔五密议了几句,随后,乔五便去了食为天,定了一间包房。”
燕七眼睛放光:“十八兄,是哪间包房?这个要说清楚。”
“嘿嘿,我办事你放心!”
茅十八挤眉弄眼:“我已经暗中向食为天的活计打听过了,就是三楼丙字号包房,晚上戌时开箱,还请了好多窑姐唱曲呢,而且,花月楼的白牡丹必定会到场。”
燕七点点头,笑的满脸桃花开:“十八兄,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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