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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假的么”

雅典娜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平淡的声音微微的颤动，让夏言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平静。甚至于，夏言能看得到，那幽暗的蛇瞳前所未有的动摇了起来。

他或多或少能够理解雅典娜的心情。

数千年来的执着和偏执，面对钢之英雄神时候的仇恨，面对弑神者时候的兴奋战意，以及每一次显现所谓‘反抗’神话。——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神话赋予的。

换言之，都是虚假的。

这就等于生存的意义被瞬间捣毁了。

哪怕之前雅典娜或多或少的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当这份真实从潘多拉的口中说出来，雅典娜最终还是动摇了。

生性使然，雅典按的反应不是很强。

如果换做别人，在这种时候恐怕早就歇斯底里的发疯了。

但这并不代表雅典娜现在很平静。不从之神都是极其偏执的存在，正因为偏执过头了，所以在被摧毁了一直坚持的信念之后，这份动摇才会更加恐怖。

现在的她，内心恐怕正在不断的自我否定吧。

当她偏执的认为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大概也如同行尸走肉了。

若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黑化的病娇了吧。

“啧，别钻牛角尖好么？”

夏言不疾不徐的上前，蹲下身将雅典娜抱在了怀里面。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出她肢体肌肤的温软纤细，就仿佛易碎的工艺品，让人甚至不想用力。

“就算你是由神话编织出来的存在，性格，信念和力量，甚至是喜好都是假的，都只是被神话所赋予的‘赝品’，那也无所谓。因为，你有一件东西绝对是真的。”

雅典娜不做反抗，任由他抱着。精致的小脸微微抬起，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孩一样看着他，浮现着困惑。

“神话可没规定，你在现代会遭遇一个叫做夏言的魔王。神话也没规定，你会与我交谈并且许下约定。神话更加不可能规定，你与我之间有着这份因缘。”

“更甚者，你并没有遵从‘神’的本能和身为魔王的我战斗，这是你真正反抗了神话的象征，你与我之间的因缘是特殊的。”

夏言放轻了力道，摩挲着雅典娜的洁白后颈，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没错。这份因缘际遇所产生的记忆，经历，是绝对真实的。”

“就算是虚假的也好，这也是你唯一的真实，不是么？”

“”

雅典娜轻轻的注视着他，幽暗的眼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明亮了起来。当这份光亮达到极点的时候，下一个瞬间，她微微的提起了嘴角，露出了这张精致的脸上少有的微笑。

很淡，但这微笑却有着漆黑暗夜般的静谧之美。

“花言巧语的男人。”

夏言不置可否耸了耸肩。

“也多亏你长得漂亮，我才会花时间安慰你。要是你长得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我可不会对你这么温柔。甚至可能我们还不会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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