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幻觉吗？中了幻术？

言毅难以置信的向四处看去，却发现没有一人的视线投向自己这边，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是集中在升旗仪式。

安静至极。

唯有身边的霓裳并不晓得此刻这些人在做什么，奇怪的看着四周拥挤的人群，蹙眉道：“tian安门广场？师兄，是这个地方的名字吗？”

“是…”言毅有些失神，缓声问道：“师妹可察觉到什么？”

霓裳面色微凝，点头道：“这是梦境！”

“梦境？”

言毅怔了怔，梦境…对，进来之前她就已经说过一遍了…凭她梦之道问道境的修为，应当不会确认错…

也是，怎么会通过秘境里的一本书就回去了呢，那才有问题吧？

他叹了口气，皱起眉头猜测道：“此地怎会有一个梦境？莫非…是老头以前来的时候留下的？”

绕来绕去，难不成答案的指针原来该指向老头？然后他留在这里的梦境成为了第二层的通道钥匙…？

霓裳听他提到师父，凝重的神色突然古怪起来，似是醒悟了什么，然后想要点头，却又不太确定的样子，“应该…是吧？”

“……你问我？”

“额…师兄，会造梦的只有梦之一道的人，且修为至少达到问道境…也就是只有造梦宗的人。我没来过这种地方，其他宫主也没来过…所以…”

“……”

言毅无语…所以？那不就是老头吗？直接说不就得了，还用什么排除法？

霓裳见他神色，挠头道：“可是…师父他…好像做不出…这种水平的梦境…”

言毅没好气的道：“把好像两个字去掉，别以为他多牛逼，他当时才问道境而已，做不出很正常！这gdx，居然还留了一手来坑他的两个徒弟？！出去一定要恶狠狠的喷他！”

“……师兄，你说这话到底觉不觉得是师父啊？”

“当然是！肯定是造梦宗前辈给他的防身梦境被他拿出来用过了！然后忘了拿走！居然不告诉我们！”

“也不是呢，师兄，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就算是现在的师父也做不出来，那些前辈的话，除非是…”

“额……”现在的言孟也做不出来？言毅愣了愣，道：“连他都做不出来，有多真实？”

霓裳抿嘴道：“就像一个真正的世界，如果我不是修梦之道的，我完全感觉不出这是梦！”

“一个真正的世界……”言毅眼角抽了抽，“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真实的？”

“也不是，只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真实的…”

“……”

言毅张着嘴呆住了，他好像理解了这句话…

“只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真实的”意思就是，放个凡人进来，他可以在这里成长，结婚，生子，然后死去。

即从梦外视角来看，这是梦，从梦中之人的视角来看，这是有其自我发展规律的真实的世界！

一梦成一界，远远超过了言孟所能制造的水平，他取名的那些“幻雪界”之类的梦境，都是好听霸气而已，真实程度差的太多！

“言无伤。”

霓裳点了点头，“也只有老祖一个人有这种力量了。”

言毅“嗯”了一声。他相信霓裳的感觉绝不会有错，这必然是个梦境，而要拥有能造出这种梦境实力的人，目前看来，只有言无伤一人！

有些惯性的把思维导向邪恶的一方了，其实进来之前，那幅画像都是言无伤的，这里还有他的痕迹，也不是很离谱的事。

言毅看着渐渐有了光亮的天空，叹道：“没想到他居然来过我老家，还特地做了个一样的梦境…兴许这便是他相信天道的一部分原因。来地球逛了一趟，他肯定也觉得这星球很奇葩，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诞生。”

“啊？”霓裳愣了愣，着重的咀嚼了一番言毅前半段话，然后惊讶道：“原来这是师兄的老家？！”

“不是。”

“诶？”

“我的意思是，这既然是真实的世界，那当然不止这个城市，这里是首都，我的老家在南方。”

“在南方吗？”霓裳有些兴奋，道：“那我们飞过去看看？！”

“嗯？”言毅奇怪的看着她，道：“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霓裳兴奋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这里…是不是有师兄的…父母啊？”

“父母？没有，我是孤儿。”言毅淡淡道。

霓裳小声道：“对不起啊师兄，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我说的就是以前帮助师兄的那位老院长，我觉得这样的好人应该见上一面，然后对他表达感谢！”

“表达感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言毅一脸奇怪，“而且...我之前好像并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过往，你是怎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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