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干什么?”
县丞看着秦爽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敢动我一下,那便是谋杀朝廷命官。死罪!”
秦爽来这里是带着巡盐的重任,是一定不能干谋杀朝廷命官的事情。
否则就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现在的一切都是赵家引起的,他必须得从根上把赵家铲除才行。
“恩公。”
女子看着秦爽,小声地说道:“多谢您的两次帮助,莫要再牵连到您。这世道便是如此的世道,只怪我们投错了胎。”
“莫要胡言。”
秦爽赶紧对着她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们,若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们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说话的时候,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之中。
“恩公不用自责。就算是您昨日没有帮我父亲,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女子却对着他说道:“赵家绝对不允许这里有贩卖私盐的存在,每次抓到贩卖私盐之人,都是家破人亡。当初贩卖私盐之时,我们便做好了这个打算。”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冷静,好似看透了这个世道一样。
听到这话之后,秦爽也是有些说不出话。
地方豪族当真已经厉害到如此程度?
生杀掠夺全凭他们的意志?
这江北,看来不整治是绝对不行了。看書喇
也就在今日,秦爽心中有了一个宏大的构想,江北的豪门大族,将由他来一扫而光。
一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二是为了江北的百姓身上少一层吸血的蛀虫。
“大家也听到了。是他们贩卖私盐在前,违反朝廷法度,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本身就是罪犯,还告什么别人?”
县丞好像是吸血的牛虻找到了伤口一样,说道:“贩卖私盐,我可以判你流放,也可以判你去做苦役。”
“赵家犯罪,你是一点都看不到,百姓有点错,你便抓着无限放大。你到底是百姓的父母官,还是赵家的走狗?圣人言,饥者则食之,寒者则衣之,将之养之,育之长之,唯恐其不至于大也。活不下去,贩卖私盐如何是错?错得是尔等,面对赵家高价食盐,为何不敢开口?为何不敢有所行动?”
秦爽怒喝道。
今日所见之事,真的是超过了他自己的所见所闻。
以前见过官员,他们虽然也官官相护,也会维护特权阶级的利益,但是起码表面上还会做做样子,好歹还把为国为民挂在嘴上。
起码还知道面对如此汹涌的民情之时,处理掉两个下人来平息民愤。
现在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这个县丞竟然毫不顾忌的偏袒,而对方只不过是赵家其中一个产业之中的奴仆而已。
脸面都不要了。wǎpkānshμ5
“你不要失望。他不过就是一个狗屁县丞,又不是县令。且等县令回来,咱们再来告状。”
秦爽对着女子说道:“你这个事情我管定了。若是安邑县得不到清白,便去解州,解州得不到解决,咱们便去山西布政使司。山西布政使司得不到解决,咱们便去京城,去刑部,去都察院,去大理寺。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激动起来。
杨媚儿在旁边看着秦爽失态的样子,也是皱了皱眉头。
看得出来,他今天真的是快要气炸了。
在如此江北之地,朝廷法度竟然还没有一个赵家奴仆好使。
女子看着秦爽的样子,眼神之中又升起一股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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