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太愿意跟她玩，妹妹的性格很强势，看到有人欺负她，她也会跟着别人一起打她，但打完她又会跟她说：“你不会还手嘛？就这么打过去！打过去！”

她在她身上又演示了一遍，季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并不理会她无足轻重的推搡。

她比她大些，人也高大些，她知道妹妹不是真的想打自己，只是恨铁不成钢。

她学会的第一次反抗是在母亲的新男友醉酒拍她脸的时候，她讨厌这些醉醺醺臭烘烘的男人随意进出自己家门，她走在街上总是能听到一些人在议论她们奇怪的一家人。

她扬起手打了那个新男友一巴掌，新男友喝晕了，躺在沙发上不起来。

她怕极了，以为是自己将他打晕的，但浓烈的恐惧伴随着手掌的隐隐作疼产生一种奇妙的反应，她反抗了，她心里异常的舒服。

她学以致用，当妹妹还是肆意妄为拿起她新买的彩色笔乱涂乱画时，她一把夺了过来，生气地哄妹妹。

妹妹被突然爆发脾气的他吓了一大跳，但很快眉开眼笑，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问她借彩色笔。

她点点头答应了。

她用到了学校里，对付那些没有礼貌的本地小孩，她从小长得高，到了三年级，她比班上的男生都高，她第一次揪住老是欺负她给她抽屉里塞虫子的男生的衣领，对着他满是雀斑的脸就是两巴掌。

男孩子哭了，挣脱开她的束缚，跑过去喊老师。

她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雀斑”，班上的人开始跟着叫，男孩每次都恼怒地要打那些喊他雀斑的人，但到了季玥这，他长了记性，只会叫她“眯眯眼”。

一开始她不理解这个意思，等她上了一次有关种族歧视的课后，她立刻明白了这三个字后的意义，她在男生厕所找到了那个男孩，将他一脚踢到小便池所在的墙面上，男孩的两颗门牙磕在瓷砖上，他疼得大叫，有人上前扶起他，却见他满嘴的血，男孩尖叫了一声，看着地上两颗染红的大门牙，哭了起来。

季玥又被叫家长了，母亲这回异常平静，她对着一个优雅的法国女人冷静地回击道，法国女人显然没想到一个华裔居然这么咄咄逼人，她要求校长介入。

校长看了眼云淡风轻的母亲，便让季玥将事实经过说了一遍。

季玥将男孩长期以来欺负她还给她取种族歧视性的绰号的事说了出来，在国外，种族歧视可是大罪，每个人都对此很敏感。

优雅的法国女人瞬间脸色剧变，她扯开站在她旁边嚎啕大哭的男孩，同校长求情道。

母亲处理完事情已经过了放学的点，母亲接她回去，路上两人并没有话，季玥的内心却异常兴奋，以前这个副驾驶的位子只有妹妹才能坐，因为母亲出去常带她，即使偶尔捎上她，也会让她坐在后排，因为这样方便母亲和妹妹讲话，她就是个背景板，她想着母亲要是同她说这些话她该怎么回，但母亲一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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