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转过身去，平躺在床上，看到笼在她上方的陆欲凌，他的下颚线很是明显，却因为极力忍耐着波涛的情绪，而微微颤动，他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露出那双满是疲惫的眼。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今天就不会进这个屋子，陆欲凌，你为什么对我就这么不相信呢，我爱你，像以前爱季辞一样爱你。”姜念吐出一口浊气，她细眉轻蹙，眉间满是不解。

空气瞬间就安静了，陆欲凌的喉结滚动，放在被子上的手颤了颤。

“真的？”他的声音仿佛从一块木头上开会锯着，沙哑而迟钝。

他的脑子再次昏沉，姜念很少很少同他表达爱意，她是个不喜欢把这些话放在嘴边的人，她更注重于行动，而陆欲凌却认为连说都说的飘渺爱意是不牢靠的。

他总是一有机会就哄骗姜念说这些话，但姜念鬼精得很，她总是寻着机会避开。

“为什么不比季辞的多爱一点，我觉得你爱我的还不够。”陆欲凌伸手，摸上她的脸，他的手温度很高，弄得姜念很不舒服。

她又侧身，背对着他道：“我首先是我，我再怎么爱你也不会超过爱自己，你无法要求对方的爱有多少，你能改变的只能是自己的爱。”

陆欲凌的手搭在姜念身上的被子上，他面露不解，又将问题回到最初的话题，“你为什么要同意跟他吃饭，你不知道我会很生气吗？”

“这是我的自由，我们两说难听一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复婚吗，陆欲凌？”姜念闭上眼，几番斟酌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你有时候总喜欢用自己的标准衡量我，有些事情你自己都做不到。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而你呢，结婚后绯闻缠身，离婚后又和白沫沫纠缠，她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总是你给她了点期许。”

“你居然去这样想我？”陆欲凌一惊，伸手抓住姜念的肩膀，迫使她转过来，与他相对。

姜念被抓得生疼，反手抓住陆欲凌青筋暴起的手臂，一冷一热，一刚一柔，四目对视。

“我跟他们都没有关系！”陆欲凌讨厌被姜念用这样怨怼的目光相对，他松了松手，怕她疼似的，给她揉了揉，眼底藏着一抹胆怯，看上去怪搞笑的。

“呵，我说我和季辞没关系你信吗？”姜念冷笑，她松开抓着陆欲凌胳膊的手，干脆坐了起来。

她现在心里燥得很，不宣泄出来，她不爽快。

她一度认为最近自己是不是对陆欲凌太纵容了，所以才让他一次次得寸进尺。

“这两个不一样。”陆欲凌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沉着脸，仿佛大雨降至。

“哪里不一样？不是一样有照片吗？你还有个孩子呢！我和季辞有这样的事吗？”姜念反驳道，神情有些狰狞，看得陆欲凌眉头皱得更深。

“我讨厌白沫沫，讨厌她一次次各种理由出现在你身旁，你要是还想跟我过下去，就赶紧把她合同解约了，放过她，也放过我。”姜念叹了一口气，每次感觉日子好过些了，白沫沫就会突然冒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所背负的债。

这件事她自然也有错，但让她们一直相争不休的难道不是陆欲凌吗？

他才是罪魁祸首。

陆欲凌看向她，眼中有了浓浓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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