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听了这话，差点直接笑声来。

“你自然是不比人家差的，只怪时运不济。”

“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

冯大勇无力地哀嚎着，搭着李响的肩膀，两行清泪已流满了脸颊。

“小李子，看到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哪怕你成绩再好，高考也会落榜，哪怕我上了一个包分配的中专，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理想的工作。”

冯大勇越说越是懊恼，说到最后，忍不住仰天长啸。

“那位同志，这里是工厂，你在那鬼哭狼嚎什么呢？”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漫步来到冯大勇身前，不咸不淡地说道。

冯大勇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保卫科的人欺负，如何能忍？

“我没面试上，发泄一下情绪不行吗？”

那个时候的保卫科与现在的差别很大，现在的基本都是保安，但是那个时候保卫科的人员穿的是警服，工资由企业发放，隶属于警察和企业双层管理。

有的保卫科人员甚至有资格佩戴枪支。

“这里是工厂，你的行为影响到了大家的工作，如果你想发泄情绪，那没问题，外面大街上有的是地方让你发泄情绪，大喊大叫，但这里就不行。”

这里的争执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很多刚刚面试完的中专学生慢慢聚集过来，看起了热闹。

冯大勇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见这么多人都围了上来，胆子也更壮了起来。

“城南中专之前都说好了，毕业后包分配，就进机械厂，怎么现在还出尔反尔了呢？我就是想为同学们讨回一个公道。”

“这件事你和你们学校说去，别在这里闹，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机械厂，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保卫员冷冷地看了冯大勇一眼，显然对于他惹是生非的行为很是不爽。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还就不走了。”

“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影响到机械厂职工的工作了，你走与不走，这由不得你。”保卫员说着话的功夫，一把抓住冯大勇的衣袖，拖着他就往外面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两人在拖拽的过程中，竟然直接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早有厂里的工作人员通知了保卫科，保卫科的队长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赶到现场，并将两人拉开。

“怎么回事，谁先动手的？”一个脸色严肃的中年男子问道，他自带着一股官威，看着有些像保卫科的科长。

“科长，是他先动手的，咱们厂里的工人可以作证。”之前的保卫员指了指附近看热闹的几个工人道。

几个工人点了点头道：“没错，确实是这个中专生先动的手。”

冯大勇听了这话，被气的差点当场跳起来。

“明明是这个保卫员先动的手，怎么就换成我先动手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他走到人群中，一把抓住一个和他同校的中专生，怒气冲冲地说道：“冯进，你是二班的，我认识你，你来评评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叫冯进的年轻人看了看保卫科的人，又看了看冯大勇，一下子犹豫了。

他也知道，确实是保卫科的人先动的手，然后冯进才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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