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为什么要给他们三家陪葬?”
浓浓的优越感。
王翱都不由的挺了挺腰杆,随后贴近小声道:“小叔不看好这次计划?觉得小皇帝依然能笑得最后?”
哼!
王成嘴角一撇,一脸嫌弃的哼声道:“天下姓萧,不姓催,也不姓李,更不姓杜!他们以为搞得天下大乱,就能轻易改朝换代了?别忘了,大胤除了小皇帝,还有分布各地的各藩王!”
“太祖立国之时,虽说依然没能如愿的铲除我世家,可却留了一手,就是藩王!一旦朝中有变,或我世家作乱,各地藩王可直接领兵勤王护驾!”
“要不然,你以为大胤的历代皇帝就看不到藩王之祸?当年的藩王之乱,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可为什么,哪怕历尽了藩王之乱,太和皇帝在位时依然分封了他的几个儿子,还都是实封?就是为了防着我世家。”
说到这,王成撇头看了看王翱,随即咧嘴冷笑的接着道:“而且,催恪他们三个也太异想天开了,几次吃亏也没能让他们学聪明。小皇帝若这么好对付,我世家何至于被逼到走到这一步?最后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叔不看好?”王翱诧异道。
“看好个屁。”王成没好气道:“我王家好好做大胤皇商,它不香嘛?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小皇帝有时虽过分,可却并未伤我王家根基!我王家,又为什么要冒险与之鱼死网破呢?”
“那小叔刚才为何不直接出言反对?”王翱越听越懵,不由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
“反对?”王成嗤之以鼻的讥笑道:“我为什么要反对?成功,自然皆大欢喜!若失败,对我王家而言,也无任何损失,反而可能还能从中大捞一笔,一跃成为大胤第一世家!”
“小叔的意思是?”
“你这木鱼脑袋,怎么这么笨!这还不明白?你,找个机会,偷偷向小皇帝告密,就说催恪他们要对付他。”
“啊!”
王翱顿时被吓了一跳,瞪起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成。
小叔,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啊!
刚刚在催府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同进退。
转过身,你就叫我去告密。
也太阴险,太不是人了。
王成可不管他怎么想,瞪眼道:“此事事关我王家生死存亡,你小子给老子把嘴巴缝严实了!胆敢走漏半点风声,打死算轻的!”
“侄儿知道轻重。”王翱悻悻的用力点点头,可仍是心有余悸。
自家人肯定是帮自家人,断然没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道理。
至于道德、情谊,那是个什么狗屁东西?
在这一刻,全然被王家这两叔侄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于最后到底是萧云笑到最后?还是催家、李家、王家泯灭,彻底被萧云打压,消失在历史长河。
他俩叔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他王家吃饱,管他身后洪水滔天呢?新笔趣阁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那是以前。
现在,遇到萧云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任何可能皆有可能。
为了王家能继续存在,他们王家也只能搏一搏。
“那断货之事,我王家要不要阳奉阴违?”王翱想了想,蹙眉道。
这才是整件事情的症结所在。
既然要讨好皇帝,那么必然就只能在这件事上阳奉阴违。
然而,王成却眼睛一眯,一脸意味深长的摇头道:“为什么要阳奉阴违?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小叔的意思是两头讨好,不管谁赢,对我王家都无影响,只有好处?”王翱惊诧道。
王成点点头:“你为官多年,应该深谙此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千百年来,我世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就四个字,见风使舵!”
说着,他撇头看了看王翱,接着道:“我已给家主写信,向其建议往后你们这些在朝为官的我王家子弟,无紧要之事,只管为皇上尽心办事即可!不必事事听家族的!”
王翱顿时心头一惊。
小叔这是不看好世家,不觉得世家能赢?
故此才有此安排?
小皇帝真的对付得了世家?
怎么可能?
他拿什么跟世家斗?
王翱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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