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胤安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手中茶盏摇曳:“你没发觉,父皇这一次,是指定向的在找他麻烦吗?”
“他怕是已经在父皇眼中挂了名。父皇与沈安看似若即若离,但在这件事上,双方已然联手。”
“他姚成本……早晚要被拿下,莫不如在此之前,让他再多做些事。”
话说着,皇甫胤安抖袍起身,一脸的肃然:“本宫的话,你自己听过就是,切莫泄露。派个人出去,盯着他。”
皇甫胤安心里赞成姚成本这一策,但沈安是个棘手的人,他不确定姚成本能否做好。
先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若能成最好,实在不行,他派出去的人,也要在暗中接盘。
若事态失去控制,那个人所掌握的资料,也足够他打姚成本一记番天印的。新笔趣阁
到了这时候,就别说谁心狠,都是老中医,开的药方能有几分差别?
姚成本这次逆来顺受,应下他的吩咐,还不是为了保全自己?
千年的狐狸罢了。
……
皇宫大内。
梁帝归来之后,李德海本想着为他传膳,可不知为何,他今天却没有胃口,一碗清粥还没喝完,就催着李德海去招沈安进宫。
“陛下,沈夫人这才脱难,现在正需他的陪伴,就这么打扰他,只怕有些不便。”
梁帝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翠碗:“不,朕倒是觉得,沈安现在必在等家中等待宣召。”
“你去吧,他夫人那边,不是还有小公主陪着吗!”
梁帝这话倒是没说错,小公主拉着青羽出来之后,一行人又到了街上,说是要给青羽压惊。
都是小女孩家的事,沈安只在暗中派人保护就是。
他自己回到家中,的确再等宫中来人。
这一次和皇甫胤安之间的争斗,梁帝是最大的获利者,他难道不该和自己好好谈谈吗?
李德海来到沈府宣召,沈安当即起身随他进入宫中。
太极殿内,梁帝换了一身便服,半靠在躺椅上,清风拂过,好不悠然。
“臣,拜见陛下。”
“免了,赐座。”
梁帝摆摆手,开门见山道:“爱卿应该知道,朕此次请你到这来,所谓何事。”
“当然。”沈安接过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这是一个机会,右丞相反姚成本,也该离开朝堂了。”
“看来你并没有忘记对朕的诺言。”梁帝缓缓起身,锐利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一样。
“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
沈安要以逸待劳,之前他们之间的争斗,双方都有很大动作,但此次不同,姚成奉圣命审查两法司案卷,他作为全权监审,根本不必辛劳。
盯住了姚成本就好。
不过沈安觉得,这一次姚成本就当是为自己,亦或者想要清洗一下,攀附在太子旗下的那些累赘,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予那些人最后一击!
用鲜血去证明,太子一党对同门之人的冷酷和无情。
“只要这样做,其人心必寒,届时再以反间之法,迫使百官弹劾姚成本,借刀杀人,他绝无还手之力。”
沈安这招是损刀姥姥家了。
让他们自相残杀不说,还要杀人诛心。
想想被自己学生、门众参奏的滋味,姚成本但凡要点脸,都得找根面条上吊自杀去。https://
梁帝非常赞成他的手段,姚成本在太子一党中,虽然地位很高,但少了他一个,对太子的打击还是有限。
“陛下。”
沈安悠悠一笑,唇角勾勒出淡淡的月弧:“此事急躁不得,一个姚成本只是开始。”
梁帝并非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他这么说不过就是想窥测一下,看看沈安是否还有后招。
得到了答案,多余的话,不必再说,转头吩咐李德海,从宫内选出羚羊角等七八种珍品安神的药材,算是给青羽的一点补偿。
“沈爱卿,朝上事多,你还要费心才是。”
梁帝一语双关。
确立沈安的地位不说,也暗暗提醒了当下朝廷局面,他和太子之间不死不休无妨,关键是他担心沈安万一被斗倒,怕到时候他这个皇帝,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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