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我堂兄,是伯父的长子。”
林延潮抱拳道:“林延潮,见过招讨使。”
苏牧回礼道:“延潮兄不必客气。”
说着伸手做请:“两位进去说话吧!”
林沉溪和林延朝来见苏牧单纯为了叙旧。
三人进入帐篷落座,闲叙许久,苏牧留他们用过晚饭,又留他们在军营里过了一夜,天一亮两人便要赶回韦州城。
苏牧将两人送出军营,林沉溪将林贞若的去太清观修道的事说了出来,而后轻轻一叹,上马离开。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他如今也想开了。
苏牧摇头一叹,转身回了军营。
半个时辰后,大军开拔,与定边军和保安军一起往耀德城而去。
后半晌时,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耀德城南十里的地方扎了营。
浦乐城被破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耀德城。
耀德城本就兵力空虚,且乌宁明一直没有补充此地的兵力,只有五千不到的散兵游勇在守城。
守城的将领见城外来了如此大军,自知无法抵抗,连夜打开城门落荒而逃。
守将一逃,城里的乌桓人,也跟着开始了逃亡。
这一天夜里,从耀德城北门逃走了无数乌桓百姓,而城里的汉人百姓则自发的组织起来,防止乌桓人临走时对他们进行屠戮。
乌桓人走的急,完全没顾忌到这些。
苏牧、裴衡、王让得知这个消息后,深夜派人前去耀德城打探消息,派去的人于半路遇到了前来投诚的汉人百姓队伍,遂将这些人百姓带了回来。
三人见了来投诚的汉人百姓,问明情况后,连夜派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前去接收耀德城。
天亮时,耀德城彻底被接收了下来。
三人再次商议攻打西平府的事宜。
西平府是黄河河套内距离兴庆城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乌桓人往河套内输送兵力物资的支点,拿下西平府相当于拔掉了乌桓人在河套内的后勤保障基地。
苏牧再次给出一个方案,裴衡和王让先行在耀德城修整军队,他则带领骑兵前往天湖与林山海
见面,将林山海的军队替换下来,让其先取鸣沙城,而后来耀德城,到时候四军合一攻打西平府。
裴衡和王让很快明白了苏牧的意思,乌桓的保泰军一直避而不战,林山海的步兵追不上对方,只能干耗着,苏牧带着骑兵过去,可以逼迫对方应战,从而消灭对方。
三人议定此事。
次日,苏牧带着手下的六万人马往鸣沙城方向而去。
临走时,他将一些老弱病残、以及一些不愿意当兵的汉人,留在了耀德城,并且将半数牛羊留给了他们。
选择留下的并不少,足足有两万人,原因无他,耀德城和浦乐城里乌桓男人都被杀了,留下了不少漂亮女人,他们想在此定居。
裴衡和王让也不是一无所获,苏牧给了两人一万匹马,虽品质参差不齐,总好过没有。
......
鸣沙城外。
数万骑兵轰鸣而过,吓的守城的将领,急忙披上盔甲来到城墙上,却见大魏的军队没有做停留,从鸣沙城外穿过,踏着滚滚尘沙渐渐远去。
天湖边。
林山海和裴古看着远处行来的浩荡大军,眼中充满了震惊。
两人对视一眼,林山海道:“驸马只离开了两个月,怎会聚集如此多的人马?”
裴古叹气道:“唉!林统制,你我派给他的兵马怕是要不回来了。”
林山海脸色一僵,他总共三万人马,给了苏牧六七千。如今苏牧成了西北招讨使,手下兵马更是从原来的一万暴涨到如此境地。
原先的先锋军,如今已经成了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苏牧不可能再将其拆分。
林山海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两人正在说话间,苏牧已经催马来到近前。
他翻身下马,笑着抱拳道:“两位统制多日不见,本使怪想念你们啊!”
两人嘴角一抽,急忙抱拳施礼:“属下见过招讨使。”
苏牧淡淡一笑:“我此来给两位统制带了些见面礼,麻烦两位统制派人去接收一下。”
“见面礼?”
两人狐疑的看向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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