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么？”唐清一脸漫不经心，看着她眼神十分奇异，“我很好奇这老道士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一国皇后自降身份，跟他一起坑蒙拐骗，实在是不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啊。”m.

景蘅抿唇，眼底一瞬间闪过羞愧，但很快又沉寂下来，目光坦然的看着唐清，“我景家人一诺千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他救过我，我答应他三个条件。”

“包括坑蒙拐骗？”唐清挑眉，这也太愚昧了。

景蘅恼怒，“当时我不知道他身份，只跟他约定不杀人。”

结果谁知道这老道士看上去仙风道骨，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不过已经四百年过去了，人世间的这些善恶她也不想计较，总之只要遵守约定，也不破坏她的规矩和修行就行了。

还挺有原则。

唐清淡淡道，“为什么还留在人间？四百年了，你的仇人投胎都最少一轮了，你的执念是什么？”

“没有执念，只是觉得这人世间太苦了，我做鬼做了四百年，生前身不由己，倒是死后自在些。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了皇权，可我依然觉得处处充满身不由己，我不想在体会那种感觉了，无力也无助，这就是我的归宿。”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渐渐忘记自己，成为一个幽魂，然后消失在这天地间。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景蘅眼里有迷茫，脑海中浮现出很久远的记忆。

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十指相扣，以为嫁的如意郎君，岂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从始至终那人看中的不过是她身后的手握兵权的母族。

一朝称帝，狡兔死走狗烹，见证了他最落魄最卑微一族，如何能留下？

血染满门，大概就是她们的下场。

景蘅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没有一点情绪，看向唐清：“你很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她还在他的身体里，我应该可以走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觉得还可以聊一下，应该还能再聊一下。”唐清微微一笑。

景蘅沉默，怎么会不明白唐清的意思，她要知道关于那个女鬼的全部。

权衡了好一会儿，她才做下决定，看着唐清：“我看不出她的修为，但应该时间比我更久远，她自言从无间炼狱不死城来，我们没有发生冲突，至于里面躺着的那人……”

景蘅面色淡漠，“欠了人情债，三世情缘，一世未还，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那女子不会轻易放他的。”

“欠她情债的是上一辈子，又不是这一辈子，而且就算要还，她也应该先投胎做人吧？她自己不投胎，却要我儿子如此年纪轻轻就去陪她，也太过专横了。”云杉儿听后气愤不已。

唐清看她一眼，“未知全貌不予评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你儿子真的承诺人三世情缘，却他辜负在前，那就是活该。”

“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和誓言买单的，否则苍天有眼便不存在了，种了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

云杉儿被她盯着面红耳赤，一向护犊子的她竟反驳不出什么话。

只因那双眼睛太过坚定和深沉，映出她的影子如一叶扁舟般渺小，任凭她如何借浪翻越，都越不出那片大海。

不可置疑。

萧瑾言无奈，云姨做了这么多年的楚家太太，大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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