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姐的境界已经这么高了，难道还不够强大吗？”天猫女忍不住皱眉道。

“洞玄上境，虽然在许多人看来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在这世间还有许多人实力非凡之辈，就比如说书院的十三位先生吧！除了昨日你们见到的那位宁缺以外，可都是洞玄境界的强者，其中更是有着几位超脱于洞玄之上的强者。”张乾摇头失笑道。

“你拿这些书院弟子与我们比较，是否太……”一名墨池苑弟子自嘲道。

“不要老是找借口说什么自己不如书院弟子，你们在抱怨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好好想过：在相同的时间内，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你们能不能在相同时间内，做到与他们相同的地步，然而遗憾的是，你们只知道质疑自己，既然自己都没有了自信，那么又如何做到他们的地步，你们只会去看他们最为辉煌的时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在暗地里所付出的努力？”

听到这番话后，众墨池苑弟子明显神情恍惚起来，既是对于自己的自探又是对于自己过往的斥责。

“你们并非不如任何人，他们能够做到的你们也能够做到，就比如你们的莫师姐，她当时第一次面对杀伐的时候，是多么的畏惧，但她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因为她知道面对为恶不仁者不能仁慈，虽然以杀（狱）止杀（恶）并非是最为妥当的，然而为了减少杀戮就必须去做，这是逃避不了的责任，亦是踏过畏惧的基石。”

众墨池苑弟子听闻后，尽皆心神一震，那原本徘徊不休的惧意，逐渐随风消散，仿佛有一种未知的力量进入体内，浑身充满了干劲。

“说就说，别拿我做比较，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莫山山暗自伸手在其腰间一拧，冷脸道。

“我这可是在帮你，你怎么能威胁我呢？”张乾骤然凑到莫山山耳边，低语道。

天猫女轻吟道：“莫师姐，你们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么大家就都先回去收拾一下行囊吧！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在出发。”莫山山面色绯红，故作镇定道。

众墨池苑弟子闻言，不禁飒然大笑，三两成群的离开了这里，一时之间，对于莫山山的神情，展开了深切的讨论。

“都怪你！”莫山山恶狠狠地锤击着张乾胸口，责怪道。

“什么叫怪我啦！”张乾看着莫山山的神情，抚腰轻叹道。“哎呦！我的腰啊！现在都疼着呢？”

“装，继续装吧！你就。”莫山山这些年来，可谓对张乾的赖皮熟知于心，更遑论方才她也没用多大的力量。

“我可没装，你看都肿了！”

“滚一边儿去，明天还要去运送粮草呢？”

“你变心了！呜呜，我好可怜呐！”

“说你喘，你还上瘾了！”

“……”

第二日，张乾与莫山山走出帐篷，只见周围墨池苑弟子尽皆收拾妥当，只待两人到来便可出发，看到这二人相视之间，不禁有些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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