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炆并没有透露太多给丽姬他们，关于自己的召唤术，还有石耽的一些能力，他都撒了谎一笔带过。

“石耽，你过来。”

安全屋外，人们正在忙碌着构筑防御工事，浇了汽油木柴被铺的满地都是，一道道深坑埋着陷阱围着建筑铺展开来。

虽然知道这些并不能限制那些恐怖的恶魔，但至少让这些幸存者心理有了不少安慰。

如果让他们干坐着待在屋子里，估计还没开战呢他们就失去希望了。

“怎么了。”石耽摘掉手套，跟着方炆来到一片没人的空地上。

“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东西，但恐怕有危险。”方炆说着，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

“什么东西？”

“这个。”方炆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复杂的纹路在太阳照耀下光波流转，竟有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禁角？”石耽疑惑一声。

“没错，我在想，禁角作为能克制恶魔的东西，会不会是”方炆说到这，语气一顿，话锋一转：“你相信神明吗？”

石耽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他本来是不相信这东西的，但要拒绝时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昨天在教会听讲教法的一幕，他重重地点了下头：“相信。”

听了他的回答，方炆眉头皱了起来：“那么我问你，圣神教招纳教徒传播信仰和迷雾使者吸收恐惧，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石耽手托举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子，开口道：“一个是在白天散布希望，一个是在黑夜制造恐惧？不就是神明与恶魔的区别。”

“散播希望？”方炆冷哼一声，接着道："你看看那些教徒是不是每天活的跟鬼一样？最先被恶魔攻破心理防线的恰恰是那些教徒们！”

“可是”石耽试探着说道。

“可是什么？”

“圣神教的圣教，的的确确可以阻挡恶魔，不是吗？如果恶魔是邪恶的话，那么能克制恶魔的，就一定是正义的。”

听完他的话，方炆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那你觉得猩红女王是正义还是邪恶？”

昨晚猩红女王可是把那迷雾使者克制的死死的。

“呃”听他这么说，石耽顿时哑口无言。

”我倒是觉得，所谓的神明，圣神，只不过就是更高级的诡异罢了，也许是b级，也许是a级，或者传说中的s、ss、sss。他们对咱们而言，和神明有什么区别？”

方炆把禁角放到石耽手里。

“如果今晚我们的计划真的失效了，我希望|“

“我明白。”

石耽接过禁角，眼神里满是坚决。

——

傍晚。

秋千映衬着夕阳在晚风吹拂下前后摇摆，今天一天山上都被迷雾笼罩着，连乌鸦都安静了许多。

共难所周围点满了火把，橘黄色地火花在迷雾里跳动，仿佛是在述说战前的肃杀。

“血色夕阳。”史蒂夫说着，吐出一大口烟圈。”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咯。“

方炆也眯着眼，单腿踏在秋千上，欣赏着远边连成片的红色晚霞。

“有的。”

听完他的回答，史蒂夫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他承认这是他进入到迷雾小镇以来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轻松惬意，又带着一丁点解脱。

对他而言，在得知自己的命运有结果的时候，相比恐惧他反而看开了不少。

他转过身，拍了拍方炆的肩膀，

“无论结果如何，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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