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坐在马车上，给苏晨弹奏小曲，欢快的歌声回荡在了回京的路上。

联名推荐信交给家丁连夜送去军营给了镇南王，所以这一路上更是悠闲自在，只是这曲子到了后面越来越感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晨摁住了琴弦，他知道如玉精通琴棋书画的，才会带着青楼女子在身边，偏偏要在这里卖弄聪明。

“公子息怒，奴婢只不过想要劝解一番！”

“公子贵为世子，但也要给人一些薄面，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在云昌书院做出的事情，恐怕树敌太多了，公子......”

如玉没想到会被苏晨抬起下巴，她此时已经被赎身了，是王府里的一个奴仆，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

不过这么多天来，如玉一直被善待着，除了联系天香坊的恩客贩卖食盐，日子过得更想贵妇人，苏晨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马车已经进入来人王府之内了。

“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自己而已？！”

“你还真以为一个云昌书院卷得起风浪吗，就凭那帮见钱眼开的老家伙吗？”

面对这样的姿色，何人不动心。

不过苏晨愣是忍住了，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目前对他来说，一切尽在中。

“可您对皇子动手了，要是他向天子高发，公子该如何是好？”

回答也很聪明，不直接回答苏晨提出的问题，换了一个说法。

如玉在天香坊可以当上头牌，样貌身材一等一以外，更重要的是察言观色、灵活机敏的本事让她能洁身自好的同时，又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要是镇南王一家被朝廷追责，才跳出火坑又上了贼船，实在不值当。

“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我还以为长得好看就不怎么聪明，你相反。”

“越好看越聪明！”

苏晨松开了手，笑得也很灿烂，主要是自己这个合伙人太聪明了。

“公子，谬赞了！”

脸是真的红了，不过如玉还真的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殴打皇族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况且还得罪了这么多人。

她现在相信苏晨是有些聪明，只是之前基于厌恶才没有好好发现。

“云昌书院是一个名利场，赚钱自然需要好名声才能财运滚滚来，要是让人知道了皇子被打了，那帮老家伙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至于三皇子，一个无权无势、父亲不理的皇子，怎么跟我斗，我爹至少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藩王，他只不过是一个皇子。”

才一天就把云昌书院的老底给扒个精光了。

联名推荐信是意外收获，云昌书院的人性完全被拿捏在手里，苏晨入学之前就把书院上上下下的关系户给摸清楚了。

三皇子那个悲惨的身世，注定成为他的受气包。

周姬丹只不过是大周皇帝跟宫女一夜风流生下的，宫廷没有帮手，朝臣更加讲究门第出身，王太傅他们只不过是看在皇子身份才让周姬丹进入云昌书院。

都过了一天，朝廷都没有人来抓捕或者追责苏晨，就知道这个皇子过得多么卑微了。

“公子说的是，但奴婢以为在外靠朋友，您最好还是学会跟人做朋友，如果树敌太多了，我们的食盐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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