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啊。”
看到袁枢带来的朱云飞提出的要求,侯家老二候恪,当场拍案而起。
“大哥,咱家这三千倾土地,那可是几代人的祖业,凭什么他朱云飞一句话,咱们就要交出去?”
侯家老五候虑,也一脸气愤的吼道。
“袁伯应,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这朱云飞抓我四弟,借机敲诈勒索,莫非真当我侯家好欺负?”
侯家老三候汴,见大哥脸色凝重,二哥五弟群情激奋,皱眉不已的他,看着堂下,悠闲喝茶的袁枢,语气不善的冷笑道。
“候老三,这事我问心无愧,收田补税,我是鼎力支持提督大人的。”
袁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候恂淡淡说道。
“太真兄,睢阳城是你我的家乡,更是大明的国土。”
“如今河南几乎沦陷,蚁贼随时来攻,下一次睢阳城,能不能守住,我袁枢可没有把握。”
“但我却知道一句话,叫做覆巢之下无完卵。”
“实不相瞒,我袁家一千三百倾土地,我已经捐给了卫所。”
“不为别的,只为让睢阳的百姓,能够有一口饭吃。”
“这也是提督大人收田补税的初衷,这些年朝廷苛捐杂税众多,天灾兵祸不断。”
“老百姓吃再多苦,却始终活不下去,只得人人从贼,最终让贼势愈演愈烈。”
“我等身为大明臣子,难道不该尽一份力气?”
慷慨激昂的袁枢,横眉冷对着侯家一众兄弟,慨然道:“朱提督曾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诸位都是饱读圣贤之书人,在此国破山河之际,难道不该为大明做些什么吗?”
“想想咱们睢阳的先贤,尔等难道不羞愧?”
“言尽于此,朱提督说了,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你们是要背弃朝廷,还是尽一份力气,你们自个考虑吧。”
说罢,袁枢大踏步而去。
“袁伯应慷慨有大节,有其父之风啊。”看着袁伯应离去的背影,候恂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
“睢阳如今已经是前线,再多的田也带不走,与其烂在手里,莫如变一些现钱,做好去金陵、苏杭置业的安排吧。”
“父亲说的是,孩儿也认为,这江南富庶,人文鼎盛,东林名士,虽在山野,却有布衣宰相称号。”
“父亲要想在湖广,有所作为,离不开江南士林的支持。”
一直没有说话的侯方域,这也却突然站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侯方域的文学造诣,在历史上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明末这也的乱局之中,能够获得江南士林的赏识,足以说明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而他眼下这番见解,虽然于国于民无利,但对于即将督师湖广的候恂来说,显然是百害无一利。
候恂督师湖广,若能够得到江南东林一派的人支持,即便不能制约左良玉。
但也能够在湖广站稳脚跟,否则他这么一个老学究,去到湖广督师,左良玉帐下那帮骄兵悍将,根本都不会正眼瞧他。
“朝宗啊,你能够有这番见识,我很欣慰啊。”候恂赞赏的儿子一眼,沉声说道。
“侯家的田产,除了补税之外的,剩余的全部变卖掉,咱们举家前往江宁县置业安家。”
作为交换条件,侯家交出一千二百倾土地,又把手中的两千倾土地,低价转让给了归德卫所。
朱云飞也把侯家老实候恕和候演释放。
但侯家大管事赵国盛,以及侄子赵小四等人,却被判了斩立决。
归德知府越其杰出面,宣判了赵国盛等人的贩卖盐铁,私放飞钱,逼良为娼等罪行。
并张贴告示,晓谕全城百姓,凡是欠侯家,赵家钱财,佃租的费用,全部废除。
这个消息一出,赢得全城百姓一致欢呼支持。
同时归德卫卫所也贴出告示,凡是有愿意耕种土地者,可以租赁卫所军田。
租赁卫所军田者,签下契约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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