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洪武的儿子!
他若是掉了一根毫毛,你们宗门不管有多少人也难逃我北凉的追捕!”
面对钟澄心扈从们的威胁,徐凤年笑容玩味地开口问道:
“可我怎么听说这钟洪武如今已经告老还乡,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田舍翁了?”
听闻眼前人居然知晓北凉官场最新的隐秘变动,扈从全身一震。
该死!
自家老主人愤而辞官一事不是刻意被不想陵州官场发生动荡的北凉王给压下来了吗?
这人为什么知道?
难道这人是赵勾的人?新笔趣阁
越想越是心惊的扈从面色一正,色厉内荏的急速道:
“大胆!
竟敢直呼大将军名讳!
大将军是退了不假,但他可没死!
这陵州官场可都是他的将子将孙,更何况你所挟持之人乃是马上就要升任龙睛郡太守的北凉重臣!
你真的知道自己惹上多大的麻烦了吗?!”
徐凤年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也不曾叫老黄收敛气势,双方就此僵持在了大街之上。
见到这一幕,旁边路过的龙睛郡百姓本来想来看看热闹,但见到被挟持之人是那龙睛郡有名的‘小霸王’后,百姓们立即低垂了视线不敢再看,纷纷加快了脚步离开了此处。
很快,收到了‘助拳’信息的翊麾校尉汤自毅便带着数十骑兵直接纵马出现在徐凤年身前。
在这些骑兵的身后更是有百余甲胄鲜亮的佩刀锐士跟着过来。
高坐于马背上的汤自毅见到街上对峙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此情此景无非是有武人想要以武乱禁罢了。
但是在对江湖武人有过研究的北凉土地上作乱就等同于在茅厕里打灯一般——找死!
要知道他汤自毅不仅是北凉根正苗红的将二代,更是曾去过那幽州边境,捞取过实打实的军功。
后来汤自毅靠着父辈关系运作来到这龙睛郡便从看似普通的次尉做起,然后快速地当上了能够掌控三百甲士的翊麾校尉,甚至还在某次刻意的‘撞见’中跟那怀化大将军唯一的独子钟澄心搭上了关系。
此时听闻钟澄心有难,心知这是个上位好机会的汤自毅自然是拍马赶来。
冷笑一声的汤自毅轻轻夹了夹马腹,胯下战马立即向前轻踩几步,接着汤自毅看似公平、装模作样地朗声道:
“兀那老汉,快将手从我龙睛郡主簿肩上拿开!
你若是有冤情自可跟本将述说,但自持武力想要代天执法却是万万不可!
若你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本将不讲情面了!”
汤自毅的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是打着先将那钟澄心救下来的主意,如此他身后的北凉精锐才能有发挥的空间。
至于所谓的‘冤情’,自然是听人多的那一方嘛。
可汤自毅这番算盘虽然打得响亮,但不管是徐凤年还是老黄都没有任何松口/手的意思。
见这主仆二人如此不给面子,汤自毅的眉头也不禁地皱了起来。
敢如此不给北凉面子的人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
这两人是什么来头,莫非真是他惹不起的人不成?
毕竟能有一品高手作为扈从,家里多少有点实力。
难不成是那太安城来的公子哥?
也唯有太安城那群眼高手低的家伙才会如此无视北凉威严。
深受家世浸染,做事小心的汤自毅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可能。
一时间汤自毅心里升起了退意。
就在这时,那钟澄心不知为何突然出声大喊道:
“汤校尉,他们是南疆的细作,快捉……”
钟澄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钟澄心所给予的信息倒是给了汤自毅一个直接动手的借口。
毕竟不管怎么样,师出有名就可令他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若是抓错了人……这事可跟他汤自毅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为是那怀化大将军的儿子,这龙睛郡的主簿钟澄心说的这两人是南疆的谍子。
那么有问题的话也不该找他汤自毅。
若是没问题的话,他汤自毅不仅博得了钟澄心的好感,还为北凉立下了大功一件。
这事怎么看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思及此处,汤自毅故意将脸一沉,然后挥手道:新笔趣阁
“居然是南疆的谍子!
哼!
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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