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傅安开始替傅庭涵接受外面的帖子。
傅庭涵少有才名,又有赵含章未婚夫的身份在,在回迁的难民意识到离不开洛阳后,便有人开始给傅庭涵递帖子。
谢时这段时间一直走访各家,为的就是抚平难民们心中的悲伤,使他们心甘情愿的留在洛阳。
自赵含章出罪己书,又将他们亲友的尸首从石勒手里带回来后,洛阳想要离开的人已经很少了。
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认命留下。
既然要留下,那自然是要把日子过好的。
傅安拿进来两张帖子,“郎君,这是新的拜帖。”
傅庭涵只抬头扫了一眼便道:“交给汲先生和赵宽吧。”
自从傅庭涵开始收帖子后,求不到赵含章面前的人开始求到他这里来,有明着来求职位的,也有来求钱财以度日的。
这都是正常操作,傅庭涵一律交给汲渊和赵宽处理,搁以前,这些帖子他都不会收,他只管在后方工作就行。
“但两张帖子有些不一样。”
傅庭涵这才停下笔抬头,“有什么不一样?”
傅安道:“这个叫司马厚,是宗室,不过其祖在高祖时便是先见高诲,去请人吧。”
傅安应下,立即去请人。
高诲挎着一把长剑,闲庭漫步,如鱼归活水一般自在的走来。“
一进书房,看到正伏桉写字的傅庭涵,他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桉桌上堆积的文件,嘴角微微一挑,抬手行礼,“傅大公子。”
傅庭涵看了他一眼,放下笔,“请坐吧。”
傅安上前为他送茶,高诲发现他这里的茶汤清澈,杯中只见微卷的茶叶,微讶,这是什么吃法?
傅庭涵已经开门见山的问道:“高侠士来见我有何事?”
高诲立即敛神,沉静的看向傅庭涵,“大公子少年扬名,既有家世,也有才华威望,为何要屈居于赵含章之下呢?”
他来了,赵含章说他需要找的人出现了。
傅庭涵认真地打量他,片刻后道:“我和她是夫妻,夫妻一体,何来屈居一说?”
“先不说大公子和赵含章还不是夫妻,便是夫妻,也有离散的时候。”他道:“大公子如此品德,将来必成就大业,为何反如女子一般躲在后宅行事呢?”
傅庭涵很想点头应付他,但实在没忍住,皱眉道:“我什解,“看什么?”
“你觉得我这双手能拿着刀上战场杀人吗?”
高诲沉默,傅庭涵手指上有茧,那应该是写字和射箭留下的茧子,其中尤以食指侧边的茧子最后,可见他是写字多,连练箭也少的。
高诲顿了顿后道:“公子不必忧心,皇帝也不一定能上马杀敌,只要公子有良将,何愁没有兵马呢?”
他道:“赵含章厉害,但也只是一人,她扩土争地,也要依仗北宫纯和荀修等人。”
傅庭涵面无表情道:“她有人有钱,我既没有可用之人,也没有钱。”
侍立在侧的傅安心中吐槽,赵女郎要是有钱,哪儿还需要他们郎君干这事儿?
“人皆是可以培养的,至于钱,”他顿了顿后道:“我在外面偶然听闻,赵含章手中的作坊皆出自公子,就连那琉璃,一开始也是公子做出来的。”
傅庭涵顿了顿,自以为是暗示,其实是明示道:“琉璃坊出的东西都直接进到珍宝阁和各客商手中,管事们都是汲先生选的人。”
“公子若能给出配方,我愿为公子再私设一坊,经营所得可供公子养人。”
傅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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