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抽泣着,鼻子塞的厉害。
老首长看着她,又说:“你这孩子拗,我知道,你想刨根问底的事,不搞个清楚明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既然这件事过去了10年,又重新翻到台面上来,我想……你都这么大了,有知道的权利。”新笔趣阁
姜薏点头:“对,我现在就很想知道。”
老首长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不能自拔。
他嘶哑着嗓音说:“你母亲是在高架桥上坠江的,其实她的死因要说蹊跷也不是没有,但那也只是我的怀疑罢了,我还是相信警方的判断的。”
“我母亲真的是自杀?”
姜老摇了摇头:“不尽然,虽说我也知道,她在死前的那段日子的确与你父亲出现了感情问题,但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是军人,军人带大的孩子,内心从不会脆弱,你母亲更不会。但据你父亲和小姨说,你母亲的确是被诊断了有抑郁倾向的,警方在调查的时候,也确实有你母亲曾看过心理医生的诊疗记录,这不会错……”
姜薏又抽搭了一下。
“反正当时警察给的结论,是不甚失足坠落。”
“为什么,警方根据什么?”
老首长昏花的老眼看了自己的外孙女一眼:“因为三环高架那时候还没有彻底竣工,正常来讲,别说是车了,就是人也上不去的,可偏偏你母亲死的那天晚上,她就开着车上去了,这是蹊跷之一。”
姜薏眼睛片刻不眨,生怕自己会错过一个字。
老首长继续说:“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雾,能见度非常的低,你父母不知道又因为什么琐事,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你母亲一气之下就出了门,根据她行车记录仪上的画面,她出面以后,就直奔三环开了,中途甚至都没有停过,像是要去见什么人似的。”
“见什么人?”姜薏不解。
“这只是我们的怀疑罢了,因为从她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她是很匆忙的,且目标很明确。如果她要是真的想不开,想找个地方了结自己,完全不会是那种状态,想要死的人,是不会在意时间的,因为她中途开车的时候,不断的在看手表。”
这一点,姜薏绝对很有道理。
如果真是心死如灰,想要结束生命的人,要么是情绪激动的,在冲动之下了结性命,要么就是从容平静的,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计划,不会那么在意和纠结时间问题。
老首长接着说:“她开车上了三环以后,行车记录仪里几乎就看不到前面多远了,我刚刚说过,今天那天大雾……当时高架桥才刚刚竣工,桥上的路灯虽然都已经安装到位,可还没有正式开始使用,晚上大桥上又没有工人工作,上面几乎是一片黑暗的。你母亲将车开到距离出事地点大约500米的距离就停下了,行车记录仪在黑暗里根本照不到那么远,她最后出现在画面里的身影,正是她往出事地点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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