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巡完铺子,便开始帮流放村的人送信。
其余信和物件都让踏月送了出去,她准备亲自帮邵吉给他女儿送信。
听邵吉说他女儿前些年还与他通信的,这两年不知怎的竟是断了联系,去的信也如石牛入海,半点回音也无。俩夫妻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时刻惦记着。
霍惜体谅他们这份思女之苦,毕竟在世的儿女只剩这一位了。
只没想到,踏月送信都送得很是顺利,也得了不少人的回礼,知她家有可靠的送信渠道,不少人还写了回信来让她帮着送。
只到霍惜这里,竟是不顺了。
她亲自找上董家,说找董二夫人,守门的人见她连个拜帖也无,随手就把她打发了,连传话都不替她传。直到她再次塞了银子,才等来一个董二夫人的丫鬟。
她和丫鬟讲了几句,越听越不对劲。
“你家夫人姓氏是?”
那丫头瞪起眼睛:“你这人,哪家来的,竟半点规矩不懂,上门找人竟问我家夫人姓氏!是上门消遣我们的吗,我家可是官家!来人!”
那小丫头有派头的很,眼见就要马上喊人把霍惜等包,心中高兴,立马袖进袖子里,点头:“小大姐尽管问。”
“我们想找你们府上二房的邵夫人,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
“邵夫人?二房的?”
那小厮歪头想了半天,“哎呀,那个邵夫人,都死了两年了,你们是从哪里找过来的,是她什么人,这样的消息都没收到!”
“啊?”人死了?
霍惜心里咯登一下。
“那邵夫人生的初雪姑娘在不在?”
那小厮有些犹豫,霍惜见状给香草递了个眼色,香草又塞了他一个荷包,那小厮飞快地袖了。
左右里外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凑过来悄声道:“初雪姑娘在庄子上。”又飞快地说了一个地址。
霍惜见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也没有多问,朝他道了谢,转身离开。
隔天一早,带了两丫鬟和踏月,去了那小厮说的庄子。
庄子上,董初雪正抬着一大盆脏衣物,往井口边走,脚步有些踉跄。
庄头董进的婆娘洛氏还嫌她走得太慢了,骂骂咧咧:“都日上三竿了,衣裳还没洗!就你这样一步三摇的,这些衣物得洗到什么时候?日头都落山了衣裳木盆子,招呼她家姑娘就往井口走。
见她们板车都不推了,洛氏气得跳脚又要骂,被董进用眼神制住了。
主仆二人从井里打了水,浸湿了衣物就要洗。
看着一盆子董进洛氏一家子的衣物,侍画恨得很,把它们扯出来,摔打在石板上,又恨恨地拿脚去踩,“踩死你,踩死你们,敢欺负我们,等有朝一日,定要你们好看!”
“莫踩脏了,一会不是还要费力去洗吗?”
侍画见姑娘捡起那些衣裳,又放回盆子里,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发。
圆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见姑娘问她脸上的伤,就想起姑娘也被那泼妇拍了好几下,蹲下,心疼地问:“姑娘,你疼不疼?”
初雪朝她笑了笑,把浸了水的手往侍画脸上一覆,侍画龇牙咧嘴,“疼!”
初雪眼里就滚下泪来:“你以后莫要顶撞他们了,越是顶撞,他们越要拿捏我们。你要是被他们赶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想活了。
侍画也红了眼眶,“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赶也赶不走。夫人临终时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护着姑娘,我不敢忘,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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