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地方,霍惜也没着急进去寻人,只让踏月把马车赶到一处空旷处。
先是打发了踏月去庄子探探虚实,又让香草和夏荷去附近问问有没有知情人。
霍惜没想到邵吉夫妻一起盼着的女儿,竟是不在人世了。
这消息还不知怎么与他们夫妻说。夫妻俩送走了家中好几位亲人,只余了两个孙孙在身边,又惦记着在京城的女儿,硬扛着把日子过着,只不料如今邵氏竟不在了。
这唯一的外孙女还被打发到庄子上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心中很是感慨。
不多时,香草夏荷回来了,打听来的消息,说那个庄子确实是董家的,也确实住着一位姑娘,但从来没出过门,也不知道情况。
“姑娘,要不我去庄子装着借借水,再打听打听?”
霍惜摇头,“等踏月回来再说。”
踏月此时已经摸到了水井处,躲到一旁树上,一边看着那主仆二人洗衣裳,一边听着那丫头骂骂咧咧,见那丫头就没停过嘴,踏月不由得失笑。
这哪像是没吃过饭的样子?瞧这中气十足的。
“姑娘,我都骂累了。那岂子泼妇,不做盛氏又恨姑娘碍眼,哪会给姑娘挑门好亲事啊。”
也不知府里会如何安排姑娘,侍画悲从中来,“姑娘,你命好苦啊。”
初雪心中哀伤,低声劝道:“莫说了,一切皆是命。”
踏月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感慨,也没有惊动他们,又悄悄地闪身走了。
到霍惜面前禀告,主仆三人听完都惊呆了。
“那董姑娘,她父祖不都是当官的吗,这庄头还胆子这么大,敢搓磨她?”
“她娘没了,估计没人护着她了。都送到庄子上了,只要庄头把消息捂实,外头谁知道她的情况呢。”
“这真是,做奴才的竟敢欺压主子了!还敢让主子给他们洗衣裳!”香草都惊呆了。
“姑娘,那庄头不是个好的,怕是咱们这么进去寻人,还会惊动他们。会害了她们就不好了。”踏月建议。
霍惜点头,沉吟片刻:“你方才过去,没人发现你?井口那边可隐蔽?能不能说话?”
踏月点头,“能,尚算隐蔽,我带姑娘去。”
霍惜留两个丫头看守马车,拿上东西跟着踏月绕到庄子的另一边。
井口边,主仆二人还在絮絮叨姑娘不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姑娘还有老太爷和老太太疼她呢。
初雪泪眼朦胧,急不可耐地拆了信来看,侍画把包袱放在一边,给霍惜结结实实磕了头。
“多谢姑娘,肯为了我们姑娘跑这一趟,我们夫人两年前就病故了,我们姑娘本想给老太爷写信的,只是被人看管着,连庄子的大门都出不去……如今倒要劳累老太爷老太太操心小辈……”
侍画想起夫人去世后,主仆二人过的非人一般的日子,泣不成声。
就是夫人在,她们的日子过得也没有多好。跟着夫人住在家庙,饥一顿饱一顿,过得也不像个人。
霍惜扶起她,听她说了一些,也算得知了她主仆二人的境况,心中又是怜悯又是心疼。
不过比起她母亲,又多了一份幸运,起码母女二人都还活着。虽然过得不像个人样,但起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那一边,初雪捧着信,看得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叫着:“外祖父,外祖母……”
侍画忙过去安抚她,主仆二人抱着又哭了一场。
初雪擦了泪,盈盈朝霍惜福了福,“多谢妹妹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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