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为你胡乱的写一些个下三滥的书,这就赚银钱了,银子赚的这么轻易,以后谁读书是为了考功名,都写这种东西就算了。
如此一说,那什么宝钏的书是源头,而这个嘲笑安红韶的诗句,就成了跟风。
文人,你可以批判你所以看的不公的东西,可是你不能信口雌黄的胡言乱语。
若是朝堂风气变了,那就是礼部尚书的失职,真若纵容下去,他这个礼部尚书也不用做了。
“朝堂的事,我自有安排。”连父说完,当着安红韶的面,将那册子合上,而后叫了席杉过来,连夜查书局,看看这上头的写的是否准确。
交代完席杉,连父又让人叫了连如信过来。
无论是相府还是太傅府,连父肯定要亲自去的,所以家里的事,得赶紧得安排了。
只是没想到,连如信过来了不说,周氏也跟着了,这也就罢了,周氏还让乳娘带着连婧函过来。
连父在看见来了这么些人的时候,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随即沉了下来。
可是孙女跟前,总不好说什么,待大房这边见了礼,周氏才笑着说到,“婧函这孩子一直念叨,好些日子没有瞧见祖父了,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还懂得想人了。”
连父扯了扯嘴角,总不好严肃的吓到孩子,伸手招呼婧函坐过来,“是吗,想祖父了?”
将婧函往自己腿上一放,却没再逗她,而是看向连如信,“你今个连夜写出一篇,恩师赋来,一定要写的情深,写的感人。”
尊师重道,才是大家要学的。
而不是,只想着天上掉馅饼。
说完之后,“我今个估摸得回来晚了,你再给我拟两篇折子,一篇驳斥近来之事,一篇直接参冯阁老。”
这诗闹得沸沸扬扬的,连如信怎么可能不知道。
连父说完,示意连母将孩子接过去,“怎么写,你可以问问你弟妹。”
她这边解释的清楚,而且,连父觉得,安红韶有这个能力,能踩着最痛的地方。
连如信到底是进士出生,文笔这方面,连父还是能信的过的。
连父忙不过来,将差事交给儿子,总好过,将锻炼人的机会留给旁人强。
周氏原还是笑着,听了连父这话,脸上的笑容凝固,扯了扯嘴角,“这天色已晚。”
“差事还管晚早?”连父没看周氏,可是话却是是对她说的。
连如信悄悄的踢了一下周氏的脚,示意她莫要作声。
安红韶瞧见了大房的小动作,可就当没看见。这有什么法子,这事连父又不会交给她这个妇道人家去办。
再说了,若是连如期在家,这事想也用不着连如信。
而且这诗句也提了尚书府,若是不追究,难不成尚书府脸上有光?
连如信现在出力,与其说是帮二房,倒还不如说,维护尚书府的脸面。
能写诗句的人,大概也是书生出身,一个书生还敢调侃尚书府,别的尚书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礼部尚书府,这能忍?
等着连母将婧函接过去,连父直接起身离开。
连母坐着没动,“如信,你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问你弟妹。”
确实,这大晚上的,若是两人单独说话,总也是不合适。
连如信倒也没客气,想知道的随即开口问。
婧函又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坐在连母腿上一个劲的打哈切,周氏看着心疼,只能让乳娘赶紧将孩子抱回去。
连母在心里叹气,本来大晚上的你带着孩子过来做什么?
等着连如信将话问完,连母让他们都去忙,只留下了周氏。出门的时候,安红韶还特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只当让周氏瞧见,自己也过的不如意,大约多少能在让她心里痛快些。
“娘,儿媳只是心疼夫君。”周氏以为连母是提她刚才插嘴的事,连忙解释了句。
连母笑着摇头,“好孩子,娘都明白。”
连母将视线放在周氏的肚子上,“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其他的莫要多想。”
连母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在娘心中,娘一直想同你说声对不住,可一直没寻到机会。”
幽幽的声音,将思绪拉远。
周氏连忙起身,“娘这话折煞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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